【万粉登陆企划】Outside of truth(下)

#刀子,无聊时脑嗨的产物,很短,只截取了其中一些比较重点的细节进行描写,整体剧情设定不完整,准确来说是我不太了解。

#遵循了原作@薹風電鰻 老师的提示写的是垩空空垩无差,感兴趣的可以去LOFTER寻找,本作灵感来源于该同名漫画。

#该文所有小标题均来自于原神龙脊雪山OST【旋涡,落星与冰山】内的曲目名称,依次是【雪掩的往事】,【未完成的画作】,【冰下的碎梦】,【色彩的记忆】,【冰风的独舞】,【遗忘的流风】以及【雪国的终曲】

#有角色死亡警告,请酌情食用。我什么时候才能火,没动力写下去了。再不火我就退居二线不干了(?

【Spin of ice Crystals】

炼金术师默默的朝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试图攫住什么,最终颓然垂下。

他看见自己和自己表现出一样的神情。他伸手,自己也伸手,两人同样的落寞神伤,唯有不同的是独有一人承受煎熬与苦痛。镜子里的终究只是一个虚幻,无法和自己感同身受,不是真实的自己,只能被称作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镜子里的自己没有知觉,不会感受到真实的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心理负担。好想砸碎这面镜子,消失这个拙劣的演着矫情戏剧的模仿者,好让自己不再看到自己可笑又可悲的模样。

“旅行者,我有个提议。”他沉静的凝望镜子,像是望见早已消逝许久的星辰和纯净的白垩与黄金,坦然的微笑,仰头。温柔的望着这个倒转了一百八十度的世界,以及在自己视野里同样倒转了一百八十度的旅行者。

金发的旅行者同样笑着望着他。金色的发丝很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或者是从肩膀前垂下来。这让阿贝多无端的联想起风起底那棵象征自由与英雄的大树,虽然完全不像,但是莫名的在某种精神层面上却意外的重合在一起,遐想,编造,联系。

他看着旅行者脸上的笑脸如同玻璃沙漏里脆弱细碎的沙砾快速流逝着,从这一端,流向未知的另一端。他想留住转瞬即逝的美好,终究只是徒劳。他就这么一直望着,望着,再望着,嘴巴一张一合的,机械的询问着。

“如果我们在这里发生了争斗,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无论谁赢了,都没有余力再去处理外面更麻烦的局面。”

这点是无可置否的。外面已经糟糕到极点的景象,无论是谁都不希望仅剩的和平之地——现在也许也不是了——再次发生类似,乃至更为凄惨的相似遭遇。

他听见少年人坚毅低沉的回应。“阿贝多......这方面我是不会让步的。”

“我也是。”

旅行者语气严肃,面色冷峻的一个一个字回复。“所以,我会战胜你,然后让你看到完美的结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强行从喉管推动上来的每个音节经过口腔的严格筛查后在双唇间被迸发的气流一个个挤压出,最后形成了看似咬牙切齿的语气。

谁不知道啊。

两人之间的静默被硬生生掐断,这次是炼金术师率先开了口。“或许你会对我拒绝你的事耿耿于怀,但我仍想相信你。”

旅行者根本无法识别这句来路不明的话,带着陌生警惕的口吻,莫名其妙的旧事重提,仅仅二十多个字的表面下潜伏着的千言万语和过往的点点滴滴,不愿揭露的往事,在此刻全如地脉紊乱般爆发而出,猖獗的吞噬着旅者脆弱的心理防线。因为......

他看见镜像里的阿贝多露出诡谲又挑衅的微笑,嘴角扬起的弧度不是他所熟悉的。

我真的......熟悉他吗?认识他吗?

“所以,来阻止我吧旅行者,在我造成更多的惨剧之前。”阿贝多的双手扬起,像是演出完离场谢幕的王子。

他在笑。他在笑着说,“现在,我放弃抵抗了。”

旅行者的瞳孔骤然收缩,攥紧的拳头里渗出细密的汗渍。旅行剑在双手间微微颤抖,凛冽锋刃间倒影出自己可悲可笑的胆怯模样。他谨慎的深呼吸,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最近睡眠质量不佳导致的幻听。

但很可惜,并不是。

对方吐字清晰,尾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凄凉。“跨过我,去拯救这个蒙德吧。”

“你疯了吗!!!”旅行者根本没想过自己竟会有情绪如此失控的一天。自己嘶吼着几乎是咆哮出声,第二个字不合时宜的破音,像是在永夜的演奏中铮的一声断裂,戛然而止的琴弦。

“你考虑过,你考虑过那些仍然爱着你的人吗?!”

“......”

无尽的沉默。沉默。

【Ad Oblivne】

白发的炼金术师端坐于木椅上,营地的陈设简洁,除各种试剂与材料以及各种成品与半成品,咕嘟嘟冒着泡的锅,异彩纷呈的澄澈药剂,透过可以看见似乎是被染色的各种景象,每一管都是不同的风景,不同的角度,亦是可以看见不同的真实或幻境。

炼金术师轻轻呼出一口长气,白雾在嘴畔凝聚,又渐渐消散成漫天星点。他沉默着,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旅行者眼里的所及之境皆是沉寂无尽蔓延的黑色与朦胧混乱的深灰色。只有炼金术师一如纯净的白垩仍旧保持着无瑕。他诡谲的笑着,他笑着。

最后低沉得一如低音提琴演奏【雪国的终曲】一般沉重哀伤缓慢。

“如果说......”

“对抗天理是我诞生的因由,亦是我注定的宿命的话。”

“那承受这份悲痛,便是你的命运。”

炼金术师背对着他,如是说。

他只看见镜像里的他眼角淌出一滴清泪,顺着颧骨,最后沉痛的落在地面上,阖眸好似小憩的炼金术师,将背影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金发少年早已是对着镜子泣不成声。泪水肆意的蔓延,悲痛与愤怒,夹杂在一起,蔓延在心间。他听见自己的鼓膜跳的厉害,心口一阵堵塞,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自己的喉管,扼住自己的鼻腔,干燥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的喉咙,无意识的呜咽,颤抖。

最终,旅行者用那双曾经温柔的为对方梳理银白色长发,编上发辫,别上发饰的手,握起了冷漠无情的铁剑,剑锋所指之人——是他。

含泪的旅行者默默的蓄满力气,而后朝着对方颀长的脖颈挥了过去。

无瑕的纯白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令人恐惧的黑。漫天的晦暗中,一道灰亮的剑光呈弯月形的划过。

唰。

放在一旁木桌上的苹果受到气流的影响,本就站不稳的重心颓然向前倒去,咚的一声砸落在地上,小小的弹起一个幅度后四分五裂。

世界寂静了,徒留铁剑撕裂空气发出哀泣,金发的旅行者木然的呆立在原地,脸上溅满了温热的血液。剑锋上的铁锈味在寒冷的空气里氤氲着,足迹所踏遍的地方,已然是血泊一片,沉沦不起的银白色发丝失去了昔日的光辉,颓然在猩红中,沾上了本不应该存在其上的污点。

沉寂再不可能变得廉价——因为最后一个生机也被亲手抹去。

旅者蓦然瞪大的瞳孔里盘踞着点点星光。

【Finale of the ice Crystals】

“遥远时空的故事里写着,地面上最初的生机是从血肉之中诞生的。”

营地里的漫天星点就证实了这一切。

旅者错愕的捂住嘴,泪不住的从眼角往下淌。他捂住眼睛,泪水就从指缝里渗出来。他摇着头,用尽难以置信的语调苦痛的嘶吼着,几近癫狂的跪倒在血泊里,喉底的呜咽如暴风雨前的闷雷滚过。

“【原初之人】献出生命。”

炼金术师的躯体在满地的血泊中渐渐消逝。旅者伸手,试图挽住那片不属于自己的星辰,却终究只捞到了一场空白。

“他的血液化为了江河。”

“身体滋养了万物。”

“至此,世间便有了新的生机。”

旅者泪水与干涸的血迹一同在脸上拭之不去。早已哭的精疲力尽的旅者压着嗓子,把拳头用力捶向地面。“阿贝多.....你这个!”

“混账!”

“骗子!”

他已经疲惫得无法恰当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世间的万物与自己,就在这一刻,都联系在了一起。

只不过,世间再无【原初之人】。

蒙德的雪山恢复了原来冰冷恬静的模样,碧青色的天境是他的眸,眸中迷蒙的泪水化作山巅的雾气。

一切都恢复了原状。蒙德城完整的呈现在眼前,风车依然随着青风转动,幻化而成的吐息在天空奔**走。日月星辰依旧按照时间升起落下。天幕会晦暗下去,也会再度亮起,一如他温柔而沉寂的笑颜。

漫天的星辰,每一颗,都是他。

倒不如直接说这世间,每个细微不足道的地方,都是他曾踏足漫步的痕迹。

“而今,炼金术师用自身,修补了不完美的大地。”

手抄书的末页,绘制了一颗光芒涣散的神之眼空壳,那神之眼空壳下,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

是双方内心最真实,最坦诚,也是至死都仍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就算是你不认可的我........也算是【原初之人】呐。”




旅者笑着,走进漫天的星辰。而漫天的星辰,亦终将坠向白垩的怀抱。


【END】

画作来源:lofter@薹風電鰻 老师!图片已获得授权!(见下图)

【ps:劳斯有两个,或者好多个号......冬制机是ta其中一个号,发帖的是另一个号(格局小啦.jpg)所以要找我标注的那个(?)】

当我得知劳斯有好多个号的时候.....

我:???这是同一个劳斯?!(氧化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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